猪的一亩三分田

拈花一笑

 

想念一个男人

下午四点多的快速公交车上,有这样一家七口人,老父母、女儿、女儿的四个小孩,最大的孩子十来岁,最小的两三岁模样躲在爷爷的怀里,看的出来,老父母刚从车站接女儿五人回杭州的家,还特地搬了两个小板凳,怕公交没座位累了孩子,老父亲穿的很随便,老母亲却穿的非常整洁,一路上说着杭州的家和这里的生活,老父亲嘴唇上扬露出几棵牙齿,笑的很开心,我几乎听不懂他们的方言,但我能感觉到老父亲自豪的神态,有说有笑样子让我想起我的父亲,分明能感受到一样的倔强和要强。
可是,老母亲晕车晕的厉害,拿了个塑料袋子闭上眼开始不说话,然后就是吐,很痛苦的吐起来,老父亲离她有点远面对面的,他看着她,不说一句话,然后别过头看向它处,我坐的位置刚好看得见他的眼眶,慢慢就红了,然后就开始有眼泪水,我怎么想都不敢确定他当时的心情,后来他说了句话,我听不太懂,大概是说他看不得她这样,这个男人,个头很威武的。
我的父亲肺癌晚期的时候晕倒了三次,一次比一次严重,到后来神经出现了问题,仿佛象个孩子一样了,一次,我正喂他吃饭,他突然眼泪水下来了,说,两个孩子在外面读书很辛苦的,说他好心疼,我给他擦眼泪说一点啊不辛苦的,其实那时我已经毕业工作了,父亲从查出癌症到去世一年半的时间,好几次红了眼眶,要知道他是个多么坚强和倔强的男人。
我经常做梦梦见他,无缘无故的想念他,然后一个人哭,我觉得从读书开始陪他的时间太少太少了,亏欠他的这辈子都会记在心头了,想说的话太多太多,现在只能祝福在天国的父亲好好的,好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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